家有宠物kiko系列之二

家有宠物kiko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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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

我说过kiko是意大利本土一只口红的名字,儿子和萌姑娘为了纪念他们二人在意大利共同创业而得名。儿子和萌姑娘把kiko抱回家的那一刻起,就把它当成了他们这个小家的一员了。Kiko在这个小家地位很高,当然受宠是理所当然的,它不仅有品质很好的专用狗粮,就连它就餐的水杯和饭碗都是专用的。Kiko平日的零食很多,譬如冻干生肉饼,鸭肉缠薯条,宠物牛肉粒,鸡排等等。这些零食种类都是每次去儿子家发现的,每次看见那些包装精美的宠物零食,感觉既新鲜又好奇,心想,kiko的生活水平够高呀,由此就会联想那些边远山区生活依然很贫困的孩子们,每每想到此,心情就会暗淡下来,不过,所有的这些都是我的内心活动。

随着孙儿哈图的降生,kiko在儿子家受宠的日子戛然而止。原因很简单,照顾萌姑娘和孙儿哈图的专业月嫂坚决不让kiko和萌姑娘母子同处一室。记得月嫂入住儿子家里的第一天,当月嫂一进屋发现kiko的时候,口气很坚决的说,如果让我来照顾萌姑娘母子,就必须把kiko抱走,否则她不会在此工作,说完拿出手机报告了她们领导,月嫂的态度很坚决。这时早已被栏杆隔离在儿子家客厅一个角落的kiko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它凭直觉已经感觉家里的氛围出了问题,但它却不会表达,就那样在那个隔开的小圈子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吱吱叫着转来转去,医院接回来走进屋时,kiko的叫声更加焦急和无助,这时萌姑娘托着虚弱的身体很想伸出手摸一摸几天没见的kiko,但月嫂一声令下,萌姑娘的手还是缩了回来。当所有人簇拥着萌姑娘母子走进卧室的时候,外面只剩下kiko和先生。Kiko发出一声声呼喊,但是萌姑娘卧室的门还是被月嫂关上了。当我从卧室出来,先生陪坐在kiko的隔离圈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安抚着焦躁并且吱吱叫的kiko。后来,我和先生决定还是把kiko放出来,当我打开围栏时,kiko像一阵风一样喘着粗气冲到萌姑娘卧室的门口,用爪子飞快的抓挠卧室门,但那扇厚重的门就那样死死地隔开了kiko和萌姑娘,而后kiko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瘫坐在门外,委屈和绝望的表情挂在它的脸上,这时,从那扇门里传出了一声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此时kiko证实了自己的预感,它明白,儿子和萌姑娘对它的专宠和爱再也不会独属于它了。

Kiko的去留问题费了很多周折,儿子和萌姑娘经过三天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由我和先生代养。

记得儿子那天把他送过来的时候,一下车它就准确地找到我家单元门,当我打开门的时候,kiko欢快地冲进来,就像往常一样扭动着它的身体,抱住我的腿上蹿下跳,用小舌头舔舐我的手和脚面,像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它不知道用怎样的一种表达才能让我明白它的心情。由于kiko过于激动,我能听到kiko小小心脏猛烈地跳动的声音。

世上万物都有灵性,kiko或许从听见第一声婴儿啼哭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和它的主人做了最后的告别。所以,当它冲进我家门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欢快的脚步和无比幸福的神情。Kiko激动过后,很快的在我家里里外外观看了一翻,这嗅嗅,那嗅嗅,然后就安静地像个孩子一样趴卧在我早已为它准备好的垫子上。

Kiko每天正常吃饭睡觉,它再也不像往日儿子和萌姑娘出门办事时把它送到我家暂住的情形,它似乎忘了思念,忘了它和儿子及萌姑娘共度欢快的时光,忘了他们彼此的爱,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地在我家坦然地安营扎寨了。

Kiko依然喜欢心平气和地站在大街的十字路口看人来人往;kiko依然喜欢追逐公共汽车;kiko依然喜欢久久地站在蛋糕店的外面出神;kiko依然喜欢喝牛奶和酸奶;kiko遛弯时依然喜欢一直往前走而不愿意走回头路;kiko依然对汽车和摩托车情有独钟。但kiko与以往所不同的是它开始喜欢踢足球。在我们居住的院子里,有一只被孩子丢弃的足球,kiko如获至宝,当它发现足球的那一刻,它像一道闪电,准确地扑住那只足球,从此kiko每次下楼都会直奔放足球的地点而去,准确地扑球、定球、盘带、迅速进攻,它像一个专业足球运动员似地闪、转、腾、挪,直到它累的流着口水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粗气,尽管这样,它还不忘记用一只小爪子死死地按住足球,它俨然是曾经在意大利足球俱乐部服过役的足球运动员一样专业和职业精神。

Kiko很爱家,不论是独自在家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它都很懂规矩,从不破坏家里的东西,如果地上放着东西,它看见都会绕开走。它胆子很小,有一次,它踢足球的时候,足球撞击到博古架上,它立即停止动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地看看我看看博古架,再看看我看看博古架。自此,它每次经过那里,都会看一看那个架子,生怕再次碰到。

Kiko似乎明白黎明即起的道理,它决不允许你睡懒觉,每天清晨五点至六点半都会准时走进我们的卧室叫早,哪怕它还没有睡醒,懵懵懂懂摇晃着走到我睡觉的那侧,小声的发出有些压抑的吱吱的叫声,这时,我不说话,只要伸出手拍拍它的头或者抚摸它的耳朵,他就会很听话地走回它的窝,就这样,每隔十几分钟或者二十几分钟它再会进屋叫一次,如果到第三次还不起来,它就会大声地呼唤你,像个发怒的家长,直到你起来走出卧室,这时它好似完成了任务,安静地趴回自己的窝。

几天前,kiko玩儿足球时,由于动作太激烈,造成后右腿肌肉拉伤,kiko像一个生病的孩子,没有精神,它静静地趴在窝里,不论你怎样呼唤它,它都不动一下,它不再撒娇,它不再欢快地玩耍,它不再在你外出回来时迅速地跑到门口迎接你,它不在按时按点叫你起床,几天里屋子里安静极了,安静的让我心慌。我曾经说过,我不会把感情寄托在一只宠物身上,因为我有太多的事情可做,然而当我和kiko相处四个多月后,当它生病的几天里,我知道我过去坚定的想法和情感论调开始沦陷了。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有时我会想,如果有一天kiko衰老了怎么办!如果kiko生病离开我怎么办!如果……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此时,我知道,kiko在我心中已经不再是一只宠物狗,而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朋友和家人,此时,我理解了儿子和萌姑娘,理解了他们和kiko之间的感情,同时也理解了那些饲养宠物的人们那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地情感。

Kiko是率真的、kiko是真诚的、kiko是顽皮的、kiko是憨厚的、kiko是懂规矩的、kiko是热烈的,kiko是有爱的、kiko有很多优点和可贵的品质,这许许多多的优点足以让我爱上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相互陪伴,相互温暖。在相互陪伴中去发现kiko更多好玩儿和有趣的故事。

·4·7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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